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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易斯 蜜雪儿是巴黎公社最为著名的女英雄,她有着一个响当当的绰号“红色贞女”。大文豪维克多 雨果还亲自为她写过一首诗——《比男人更伟大》
“是的,就是向女士。”杜兰特局长点了点头,压低声音道,“她是一个危险分子,我觉得……”
“我觉得她再合适不过了。”哈尔西医生打断了他的话头,指了指两位“病人”道,“局长先生,难道还有比他们的革命同志更合适的助手吗?”
其实法兰西的知识精英从伏尔泰开始就一向左倾,所以大革命和巴黎公社全都发生在这块神奇的土地。
福雷斯特 德 哈尔西医生作为一位高级知识分子也不例外,否则他就不会保护陆若缤小姐姐了。
而且他还不会拒绝女人,不然也不会从西贡跑到武汉了。
“那好吧。”杜兰特局长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。
于是哈尔西医生就见到了一位“头发微黄,面容清瘦,看上去已像四十来岁的人了(根据陆若缤的回忆)”中年妇女——她虽然身陷囚牢,不过神情依然镇定,气度仍然沉凝。
哈尔西医生一边脱下衣服,小心地将其折叠整齐,一边问道:“向女士,请问你当过护士吗?”
“没有,医生。不过我可以学。”
哈尔西医生一边卷起了衬衫袖子,一边问道:“向女士,请问你怕见血吗?”
“不会,医生。你见过怕血的革命者吗?”
哈尔西医生一边打开了随身带来的黑色银扣皮包,拿出一柄剪刀递了过去,一边说道:“向女士,那就请你把他们的衣服都给脱了吧。”
“好的,医生。”
向警予接过剪刀,走到了自己两位同志的窗边,深吸了一口气,开始剪起他们的衣服。
“……”杜兰特局长看着那柄明晃晃的剪刀,总觉得心中有点发慌。
他想了想,便对身边的助手轻声道:“你再去找几个人,看住他们。”
“明白。”这个助手立马出了地下室,就叫来了负责此案的华人探长——嗯,倪大野的老朋友林双忠是也。
“开水来了吗?还有绷带也拿过来……”
随着哈尔西医生的一声招呼,开始了手术。
虽然这两位“病人”的伤势都颇为沉重,不过对他这种见过大场面的医生来说,那真的只是鹅肝酱和焗蜗牛(法餐的开胃小菜)而已。
这么说吧,这位法国医生截过的肢,比普通德国佬一辈子吃的猪肘子还要;他开过的膛,比普通美国主妇一辈子烤的火鸡还要多;他治死的人,比历史上因为英国菜而得上忧郁症而自杀的人——这两者有可能在伯仲之间,
哈尔西医生的效率确实很高。不过这两台手术差不多要收尾的时候,有人急匆匆冲进了地下室大声道:“局长有令,所有人上街维持治安!”
“啊,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局长的那位法国助手不由得问道。
传令之人赶忙解释道:“哦,你们在下面没听到。湘军自己个打起来了,租界里面也跟着乱了。这是总董的命令——请你们快点啊!”
“好的,我们这就来。”局长助手看了看其他守卫,一指林双忠道:“林,你留下来,其他人跟我走。”
原来林双忠正是负责此案的探长,这两位被伤成这样和他脱不开关系。所以他留下来最为合适。
等他们走了之后,林双忠也出了临时手术室——里面的味道实在太差,他得空就出来透透气。
林双忠从兜里拿出一包香烟,将其中一支的烟丝掏出一半,填入了一些白色粉末,再填回了烟丝——哦,这就是所谓的“打高炮”。
在这段时间,林大探长越玩越高级,越玩越洋气,就由“黑”变“白”了。
他叼上香烟,擦了几次火柴——有可能因为地下室湿度太大,没有点燃。
“嚓!”
旁边倒是有人点着一支火柴,殷勤地递了过来——火光照亮了他兜帽下的英俊脸庞。
“谢谢兄弟。”林双忠很自然凑了上去,点燃了香烟,深深地吸了一口,脸上露出了迷醉的神情……
他心中一动,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,不由得睁大眼睛看向了为他点烟的男子。
“呼!”
那男子吹灭了火柴,对他粲然一笑道:“林大哥,好久不见。”
“是你!”
林双忠叼着的香烟落在了地上,在这一瞬间他想通了很多事情,脱口问道:“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?”
“你特么又不是姓刘。”那男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摇头拔刀道,“当然不能。”
“救命……噗嗤!”
“哐当……好了!”
哈尔西医生把手术工具扔到金属盘中,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,很是得意地看着自己两件作品——包得像是木乃伊或者粽子的两个病人。